女老板说的话他听不懂呢。

什么“珍惜”，什么“护自己”，他听不懂。

女老板喜玩主人的游戏啊。

那之后，韩雪哲再也没有痛过。而且她也不是女老板，她是主人，自己也很忙碌的、努力工作的主人。

韩雪哲不用参加任何活动，不用登台表演，每天要的只是给主人饭，上语言课，睡觉，然后主人回家抚摸他拥抱他，夸赞他，陪他吃饭，带他治疗，陪他散步。

韩雪哲恍然大悟。

原来又是幻觉，又是梦。

明明他的梦早在10岁那一年就完了。

难以想象，他居然敢这梦。

不知梦破碎后，迎接他的会是什么呢？

……

让他恐惧的是，周围的一切越来越真实。主人上的薰衣草香，主人上的温，主人给他的小灯笼的光亮，主人的声音，主人衣服的质，主人手指的纹理。

为什么会这么真实？

韩雪哲害怕这真实，这会让他以为这是现实。

他怎么敢有这幻想？

如果这样幻想，当一切破碎的时候，他要怎么活下去啊。他要怎么面对疼痛，面对肮脏的现实？他不是只能去死了吗？

这个梦好长好长，让韩雪哲忍不住幻想永远不会醒来。

每一天睁开，他都确认自己是不是还在那个熟悉的房间，确认他幻想来的主人还在不在。

主人喝醉了酒，第一次了他。

为什么会疼痛？

梦里也会疼痛吗？

他不敢质疑，不敢思考。

……

主人心情变得糟糕了，她不再陪伴自己了。她不再带他散步，不再给他读故事，不再夸赞他。

虽然她还是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微笑，但韩雪哲怎么会看不来她笑容背后的疲惫和不耐呢？

他自己曾经就是这么笑的啊。

韩雪哲明白了。

他的梦要破碎了，他要醒了。主人的不耐嫌弃就是征兆。之前很多噩梦都是这样的，先好，后把好的一切撕碎，先让他看到妈妈，然后又让妈妈骂他，他早就习惯了。前面的梦越好，后面的噩梦越恐怖。

可他真的无法迎接之后的噩梦了，噩梦或是醒来，他一个也无法忍受。

但是，不知为什么，或许是曾经知到的真实让他燃起一丝勇气。

他向主人主动求了。

可是，这次的事一也不痛，甚至很舒服。

他就知。

事怎么会不痛呢？

好可怕，差就被骗了。他居然真的会幻想一切是真的呢。

韩雪哲已经许过太多无望的愿望了，他再也不会信了。

他不想被迫看到后面的噩梦了，或者不知哪一天醒来，面对黑紫和可怖的刑。

他要死在这个好的梦里，这样他就永远是主人净的猫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