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天方夜谭吗？在现在，你不需要努力学习、不需要努力捡起曾经的业务能力，你只需要努力活下去。”

“而活下去，并不需要有用。只是需要你对这个世界对一些喜和。我知这对你来说几乎是最困难的事，可是如果完全不这个世界，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和全都到恶心，你又该如何活下去呢？你现在努力的一切，如果是为了变得有用，那你真的会很辛苦，这辛苦可能会让你更加厌世。”

“不要太勉自己，小雪”季林若说“我希望你开心一，快乐一，去寻找真正能让你快乐、让你喜的东西，而不是过度的撑死人的疼痛。我不认为你真的喜疼痛，只是因为施与方是我，才在那时而到快乐，可是你自己自残的时候，会真的因此而快乐吗？还是只是以此寻找你还在这个世界活着的真实？”

“我希望你可以认真想一想这个问题，我不需要你立刻回答。”

韩雪哲的表情像是纯白的纸上染了一血，好在季林若的表情仍然那样平静温和，甚至比几天前还要温柔，让他不至于过分不安。

他想要回答主人——用正常人的思考方式正常的回答，可是他还是那样混，明明他到如今的程度已经竭尽全力——

“小雪。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。你已经很努力了，我知。”季林若将他从地毯上拉起，张开双臂“靠近我吧，想要一个拥抱吗？”

比大脑更快决定，几乎是下一个瞬间，韩雪哲就很轻又很重的投她的怀抱。

世界上再没有比这里更让他安心和幸福的归所，可是在这梦般的温柔、温度、柔、香气里，他却不可控的微微颤抖。

他已经足够不堪目，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在她面前表现如此狼狈脆弱的模样。

为什么还在颤抖？为什么大脑无法支，为什么偏偏是在主人面前…为什么…

“没关系的，小雪。没必要张，没关系的，我没有生气，我在夸奖你啊。”季林若一只手揽着他的后脑勺，一只手挽着他的后背，她的下搭在韩雪哲的肩膀上，轻声耳语“没关系的，不用急着思考，也不用急着停止颤抖，放松就好。”

好温柔，月光也不会这样温柔。

韩雪哲几乎想要哭泣，可是幸福的时候，明明应该微笑才对。

可是就算嘴角僵翘起，眶还是莫名其妙的，生理盐在眶里越积越多，韩雪哲不敢眨，害怕会滴到主人上。

季林若说“没事的，想哭就哭吧。”

不应该哭，不应该在主人拥抱的时候哭，不应该在主人面前哭，明明他一个人所有事都从未哭过…

“对不起，主人…脏了您的衣服…”韩雪哲发哑地说着，却又无论如何都无法离开这个怀抱。

觉到肩膀的，季林若一边说着“没关系的”，一边拿起纸巾拭他的泪。

韩雪哲无声的哭泣，所有的歇斯底里都随着泪留下了，因此甚至表现的没有那么痛不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