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榆呆呆地站在那儿，泪不断涌了上来，从她墨染般细密睫上落，再顺着白皙脸庞往下。

展怀嘴角笑容慢慢消失了：“你的意思是，若你师祖明言不许你帮我捂耳朵，你就不帮了？”

阿榆瞬间白了脸，止不住发抖。她想个好尼姑，她不想离开尼姑庵，她从小在这儿长大，这里有照顾她的师父有她熟悉的师们，她不想被赶走……

料她此时不会走了，展怀松开她胳膊，慢慢靠到椅背上，低声笑：“其实你早犯戒了。正常情况下，还未成亲的男女搂在一张床上睡觉，男的就必须娶那个姑娘妻，那天晚上你帮我捂耳朵搂着我睡觉，因为是你主动爬上来帮我的，所以我不用娶你，你却犯了戒，还是最严重的戒！”他最满意小尼姑的呆，因为呆，他说什么她都肯定会信。

展怀莫名不忍，替她.她别在腰间的帕递给她，声音也柔和了许多：“佛祖早知你犯戒了，为何没有惩罚你？因为她知你心里想个好尼姑，只要你心里这么想，就算你把所有佛家戒律都犯了，他也不会罚你。行了，别哭了，只要你乖乖听我话，我就不告诉你师祖，你便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当小尼姑。”

阿榆吓傻了，喃喃替自己辩解：“那时我不知你是男的……”她也不知有这规矩！

吗？”展怀冷不丁打断她。

“佛祖也知了。”阿榆终于忍不住抬手去抹睛，一一的，那个可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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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怀被她逗笑了，行将人拉到桌前，他坐下去，依然攥着她胳膊，端脸训斥她：“你还有理了？你师父没教过你男女有别非礼勿视吗？如果一个男在大街上盯着一个姑娘看，便是唐突冒犯那位姑娘，反过来女长时间盯着男人看也属失礼之举，换成尼姑看男人，便是犯了戒。”

“师祖不许我撒谎。”阿榆一边泪一边哭着。

“既然要戒，你为何还总盯着我看？”展怀勾起角，凝视她睛：“以前你不知我是男的，看我情有可原，今天你已经知了，为何还要盯着我？别说没有，我都看见了。”

可她已经犯错了。

“她还不许你帮我捂耳朵呢，你为何还偷偷过来？”展怀好笑地看着她。

展怀懒懒地靠着，看她泪慢慢掉下去，看她不知所措地抿着，神空。本以为她哭一会儿就算了，没想泪越来越多，无声落泪也变成了轻轻泣，看还会变得更厉害。展怀额，前倾，歪去看她低垂的睛：“你哭什么？这事只有咱们两个知，只要你不说我不说，你师祖不会赶你走的。”

展怀伸指指向屋，继续吓她：“你不知，佛祖知，在佛祖里，你早犯戒了，早就不算是一个尼姑了。对了，这事若传到你们住持耳里，肯定会把你赶下山吧？”

阿榆愣住了，师父没教过她这个……

阿榆本也没想否认，理直气壮：“施主生的好，我看你两还不行吗？”

“因为师祖以为你要抱着我睡觉，如果她知你只是让我帮你捂耳朵，绝不会阻止我来的。”

“当然要！”阿榆毫不犹豫地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