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那明天你要端早饭给我吃。”展怀怕她反悔，先提要求。

大约半个时辰后。

“施主哪里不舒服吗？”阿榆上应。

阿榆立即没话说了，再次乖乖赔罪，坐到床上准备脱鞋时，忽地顿住：“施主，你不是说男女睡在一起就是破戒吗？”不会又想骗她破戒吧？

袍里摸，回来递给她。

“没事……”

床这边黑漆漆的，展怀

阿榆疑惑地看他，这伤还会发作？又不是疼脑没法下地那。想拒绝，转瞬又想到这人本来就生惯养难伺候，便应了下来。客房里也都备有蒲团，阿榆找了来铺在榻前，关门灯后，轻轻跪了下去，无声念经。

“阿榆？”

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名字，前几天都直接你啊你的叫，开之前他还犹豫了片刻，最后记起她在他面前都是自称阿榆，便跟着叫。说实话，想到她那三个明字辈的师们，展怀也不想喊她法号。

情绪会染，他这样，阿榆也莫名有尘埃落定的觉，回想这两天的事，他们吵了一架，最无辜的就是那只小雀鸟了。心中有愧，阿榆站了起来，告辞：“那施主早休息，我走了。”

阿榆不好意思了，背对他泪。

终于哄好了，展怀松了气。

如此连续喊了三四次，展怀没有耐了，准备自己睡不她，结果赌气翻时忘了背上有伤，疼得他一下坐了起来。这回不用他喊阿榆也知事了，迅速起看他：“施主你到底怎么了？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
想回好人怎么就那么难？

“怎么了？”

阿榆张张嘴，难住了。现在说要，就等于默认自己是为了吃的才跟他生气的，说不要，又有像因为他不诚心买她赌气才不肯伺候他。

犹豫了会儿，阿榆低声：“施主不用买了，只要施主答应不再欺负我，我就回来伺候你。”

他默默地躺着，准备等小尼姑持不下去时将人抱到榻上，这里榻很宽，两人睡绰绰有余。两人有过同床共枕的经历，多一次不算什么，反正她不懂，他自己问心无愧，日后分别时嘱咐她别对人提起就是。

“不许走！”展怀知她要继续跪着念经去，急忙扯住她手。阿榆吃惊回看他，展怀突然不好意思了，倏地松开她抬上榻，背对她躺下：“我，我背上伤随时可能发作，你要留下来照顾我，就在我床边坐着，哪都不许去。”跪着，跪病来没法伺候他怎么办？

展怀挨着她坐下，歪逗她：“那我明天买豌豆黄你要不要？你不要我就不买了。”

“没有，我睡了。”展怀闷闷，听声音小尼姑一都没困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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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怀算是心悦诚服了。

展怀疼得呲牙咧嘴，想对她撒火，开时却想到了办法，气愤：“你躺到床上来，我不能翻，你背对我背躺着，这样我就不用担心碰到伤了。都是你不老实，你那时若肯乖乖让我背，我也不至于疼成这样！”

不知过了多久，展怀试着唤：“阿榆？”

阿榆。

不该聪明时反倒聪明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