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刚沉思片刻，同意了。

“明天一定得去吃顿好的，庆祝一下。爸爸妈妈，也给你们烧纸，女儿现在也是白领，不算穷人了。”

……

……

直到快十二，大洋彼岸的猴才上线：“在啊，老班长，

“这么想来，比我那些考上大学的同学，也差不了多少嘛。他们原来成绩都没我好。”

大家七嘴八地讨论，木寒夏仔细而飞快地记录着。以前她是自下而上仰望，如今在其中，才发现乐雅这些，都务实，且经验丰富。不多时，就讨论许多切实可行的应对举措：加超市整洁度和观度要求，对营业员行一次度的职业化培训，并且最近狠抓生鲜产品质量。平时睁一只闭一只的某些产品，明天开始都不许上架……

“猴，在吗？”

——

这里很多人都搬走了，楼舍空了大半。还有些人留住着，譬如木寒夏。

哥比亚大学，也曾是她梦想的学府之一——这念在脑海里一闪而过，木寒夏心念一动，起到了电脑前，打开QQ。

过了一会儿，她爬起来，望着斑驳的白墙上，父母并排放着的遗像。天已经麻麻黑，屋内一片黯淡。她盯着他们，开始自说自话：“妈，我了。今天我们孟总，把我提成市场助理了。今后就是正式的办公室职员，不是营业员了。”

说到底，在任何市场上，守都比攻容易。同样的折扣，同样的东西，顾客当然愿意去习惯了的那一家。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、那么多公司，努力想要成为某个领域的第一个。这就叫先发制人。

木寒夏的家，离超市不远，但是是在一片城中村里。

猴是她的一个中同学，现在就在哥比亚大学所在的纽约市求学。

“你们为什么都走了，我好想你们。”说着说着，她就哭了。只哭了一小会儿，她就泪，躺在床上发呆。

她突然又想起，市场的人提过，林莫臣是国哥比亚大学毕业的。

最后，市场经理说：“孟总，我看就定95折，就在永正开业那周。我们现在每天是200万左右，一个星期也要投100多万，应该足够了。”

傍晚，她下了公车，走过一片坑坑洼洼的土路，用手捂住嘴，避免吃太多灰。再绕过几幢拆迁后的废墟，就到了一座又破又旧的筒楼里。

家在层六楼，她脚步麻利地上了楼，开门后，把背包一扔，就直接倒在沙发上。

她想起了今天会议的情形。这样的会议，她还没有发言的机会和资格。但她想起林莫臣，还有他丢下的那句狠话，总觉得隐隐不妥。

她偶尔间抬，看见孟刚同样安静地听着，有些意见，他会当场拍板定下来；还有些，他则不置可否，或者直接言质疑切中利弊，他的意见总是简洁明了，也充分照顾下属们的颜面，大家也都服气。

“看来我的运气也不是一直不好，在慢慢变好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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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也搞促销就是。”有人说，“周围的顾客都到我们这里买惯了，不信他们能把客源都抢去。”

“哎……”她长长的，似喜似悲地叹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