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行被桑梓抱在怀中，吻得气喘吁吁。那夜五次，前四次是药效未过，可是只有他心里清楚，第五次却是因为心底的情欲。是他主动索取的。那时候，他已然忘记自己的身份与戒律，还有他们之间的关系。一切化为虚无，只有交缠的彼此。

所以，他才会更加懊恼自责。

此时此刻，他的心再次向桑梓倾斜。他感觉自己腿都软了，此前的记忆太过深刻。

舟行哭着说：“小桑，别再继续了……求你……”

桑梓放开养父，捧着他的脸，用拇指帮他擦眼泪，“度念之……我不求别的，只求你别不见我。”

舟行难堪地别过脸，“小桑，此前种种，你我做不了父女了……”

桑梓发狠地箍住他的腰，“做什么都不打紧，我只想见到你！你若不应允，我现在就扒光你的衣服……”

舟行闻言抖了抖瘦削的身子，那上面还残留着同桑梓欢爱的痕迹。他的长睫覆住眼睛，一行热泪落下，“别……我答应你便是。”

桑梓看着如此脆弱的养父，施虐与疼惜的念头油然而生。她再次紧紧抱住他，抚摸他的背脊。

良久之后，舟行的情绪稍稍稳定。他靠坐在床边，桑梓坐在凳子上，虽然没有再抱他，却始终抓着他的手。

桑梓闷闷地说：“那天我走之后，你有没有生病？”现在看他气色不佳，估计他弟子说的病重，也不全是虚言。

舟行不自然地吞咽，喉头滚动。他二十年未碰情欲，一次中招，便是整整一夜。他后庭受伤了，因为含了太多两人的水物，腹痛加之腹泻整三日，今日才见好转。

舟行抿着唇说：“嗯。”

桑梓问：“哪里不舒服？”

舟行眼神飘忽，看向别处，声音细弱蚊蝇，“腹泻……”

桑梓大概明白与纵欲有关，柔和下语气，问：“现在可好了？”

舟行轻轻点头。

桑梓捏捏舟行的手心，抱怨地说：“阿爹！你能不能好好说话！你这样含羞带怯的，会让人很想欺负你！”

此言一出，两人都愣住了。因为让人羞耻的称呼，也因为舟行不同以往的神态。发生过的就是发生了，不能再装作父慈女孝。

舟行抽出手，“你还是走吧！我……我要休息了！”就算顶着父女的名头，被人发现，他们深夜还在一处，总归不好。

桑梓缓缓站起身，也知不能再多留。但她一步三回头，身体根本不听大脑控制。还没走到外间，便两步扑过去，一把将人揉进怀里。舟行刚要出声阻止，又被桑梓以吻封唇。

某种禁忌一旦打开，便再难关回盒子。

舟行先是推拒，被吻软了身子，不由自主用手背抱着养女，手心向外，仍是抵抗的姿态，却没有任何用处。

缭乱的呼吸交织在一处，大战一触即发，箭已出鞘，扣在弦上。

桑梓率先卸掉力量，用头抵着舟行的额头，任由两人慢慢平复呼吸。

半响，桑梓苦笑出声，“阿爹！你怎么不推开我！”舟行的滋味，只要尝过，便不可能忘怀。

舟行仍是胸膛起伏，语不成调，“你还想见我吗？”

桑梓坚定地说：“想！”他是自己二十年来的念想，不伦是儿时希冀的父母之爱，还是情窦初开时的少女情怀。“我以后会尽量克制。”

她将舟行放到床上，帮他盖上薄被，轻轻拍了拍，“阿爹，睡吧！”

舟行呢喃般地说：“不要再叫我阿爹了！”

桑梓：“嗯，好。”

第二天早晨，桑梓陪父亲莫公爷一起用早膳。

饭后，丫鬟、小厮呈上温茶净口，再摆上热茶，便悄悄退去。

莫国公脸上一把美髯，让他更显诗人的飘逸。他喝了口茶，道：“昨日，圣上重罚了薛贵妃母女，可是因为回护你？”他似乎洞察到一切。

桑梓点头，“是的，爹爹。”

莫国公看出，最近女儿与圣上走得很近。虽然，每逢盛宴，必会邀请他们父女二人，可他心里清楚，圣上之意不在他，而在桑梓。

“小桑啊，自古伴君如伴虎。雷霆雨露皆是君恩！”现在，她恩宠正盛，难免树敌，就算她不去招惹人家，旁人看她还会眼热。更何况，已经有贵人因她受罚，日后难免伺机报复。

年轻人有些风流韵事，不足为奇，但不能因为一时荣宠，得意忘形，毁掉后半生，便得不偿失了。[

本章尚未读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