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芙：“用罐封起来，最好置于地底下，便是草木的凉也可以，不然雪就要失了灵，无效用了。”

屋里很和，两盆火炉都烧得旺旺的，走过屏风就看到临窗的堆漆螺钿罗汉床，地上铺着沉香的绣五蝠献寿的绒毯，郭姨娘和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正坐在杌上。看到她也站起，那长得粉雕玉琢的女孩穿着

锦朝直直看着采芙，这丫比白芸聪明，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呢。

锦朝没有继续问下去。手指拢过披风的带，看到自己的手素长莹白，纤细。“替我更衣，我们去母亲那里。”锦朝吩咐采芙。不知母亲现在如何了？她病了这么些日也没去见见，而且……她还想去见见宋姨娘。想到此人，锦朝心中一。如果不是宋姨娘，她和母亲也不会落到后来那般田地。

锦朝嗯了声：“那你说说，应该怎么贮藏。”

母亲的宅离清桐院并不远，只是雪大，两人走了纪久才看到斜霄院台阶旁正站着给小丫训话的徐妈妈。徐妈妈是母亲的母，从纪家陪嫁来的，在仆人中也算是地位的。

徐妈妈又说采芙：“……也不好好照顾小！”

第三章：母亲

那个青蒲不就是这样吗，还是小从外祖母纪氏那儿带回来大丫鬟，结果正在陈玄青一事上了小眉，小不喜她，打发去了内院厨房杂。

她心里清楚，自己原来行事莽撞冲动，脾气也差，稍不顺意对丫鬟就是责罚呵斥，她这几个丫鬟里少有对她忠心耿耿的。更多是怕她突然迁怒，便将人打个半死。

。”

采芙心中有些疑惑，小是不喜素雅的，不什么时候都穿得十分艳的，她也没有几件淡雅的衣裙。她应诺去找，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件淡紫绣折枝纹的袄裙，替小换上之后又梳了一个小髻。

徐妈妈陪着顾锦朝走过去，两个丫鬟站起向她行礼，顾锦朝隐约记得一个叫品蓝，一个叫品梅，是母亲的二等丫鬟。徐妈妈说：“是我和墨雪、墨玉两位姑娘伺候着，几位姨娘也常来，宋姨娘来得最勤了，只是现在屋里是郭姨娘伺候，四小也一并在里。夫人倒是还和以前一样，昏睡的时候有大半，醒着也没有神，不过总归咳嗽没有这么厉害，大小不用太担心……”

锦朝却很快透过抄手游廊看了一院，寒梅开得极好，一团团簇拥的红，青石小路两旁了许多冬青。母亲的屋幔帐是放下来的，门坐着两个正在针线活的丫鬟。

采芙诺诺没说话，小要什么她如何阻止得了。锦朝对徐妈妈说：“是我要来的。母亲这几日还好吗？是您在一旁伺候？”

采芙寻了一件绛红绣菱纹的袄裙要与锦朝换上。锦朝觉得太鲜艳了，：“母亲正病着，我怎能穿这些颜式，你且找一件颜素雅的来，饰也不用金银，用一只羊脂玉簪就可。”

徐妈妈接锦朝去，替她脱下披风，抖落了雪，才：“大小不是病着，怎的这个时候来。要是受了凉可如何好。”她看着锦朝长大，言语也颇多了几分亲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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