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下。

接着重启的大脑开始给他快速播放今晚的回忆，一桩桩一件件一幕幕，清晰得离谱。

他喝醉了酒，敲错了门，人家姑娘好心给他倒，他却像个氓无赖一样脱衣服倒在人姑娘炕上，接着又像暴徒似的骑到人姑娘上，鲁至极地吃了人家。

他一个大男人，着一个大病初愈的瘦弱姑娘，不顾人家哭喊求饶，生生坐了她整整一宿，完了自己完还在人炕上倒就睡。

林夏捂着被他打痛的手，心里又狠狠地骂了一句蛮。

可她这会儿得装，装得像个被男人室施暴一整夜、可怜惶恐的柔弱少女。

虽然事实上也就是这个情况。

她没说话，红着眶，缩着肩膀，小心翼翼地看着对面脸扭曲的男人。

嗯，看来他现在内心活动十分彩，林夏苦中作乐地到自己扳回一城。

“周、周大哥，现在天还没亮，你起来，快些走吧。”

她声音又小又，还带着哭久了的沙哑哽咽，小心翼翼的模样，似乎生怕前的男人再次对她施暴。

周牧云现在的心情就像生吃一碗黄连又被了两碗混了苦瓜的老陈醋，他这辈都没想过自己会面对这情况。

他还记得这姑娘傍晚来登记时着两个梨涡笑得眉弯弯的模样，他当时还因着同样死里逃生的好友而对她有印象，在心里赞了她一句命大。

结果他晚上就把人姑娘祸害了。

周牧云第一次会到什么叫大。

怎么办？他问自己。

能怎么办？他往人姑娘上坐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会负责，这会儿提起要再说那时候不清醒，那他还算是个男人吗？

可他真的要把自己一辈代在一个无父无母、目不识丁、平平无奇的小村姑上？他才二十三岁，他到不该如此。

周家男人一辈只能有一任夫人，这是周家铁律，娶了她，那这辈就只能是她。

她只是一个村姑，一个若没有这场意外，等他离开东北后将会一辈再无集的屯里人。

可再不论如何，她都是个姑娘，他觉着她不上他，她却是被他迫发生的关系，她一遍遍说着不要，从到尾都在抗拒着他，没有因为他的相貌或人云亦云的份而趁机攀附他讨好他。

她只是个心善却造人欺负了的好姑娘。

短短几瞬间，周牧云在心里经历了对命运的抗争，最后完成了对命运的妥协。

他低下，不顾酸的对着跟前的姑娘弯下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