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地沿着杯转了转。玻璃折后的琉璃光映在脸上，她半耷拉着，淡淡地问他：“有什么好恭喜我的？”

“你来这里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？”

叶莘反问她。

“现在夏笺西院了，你应该也不会再来了吧。”

他又说说。

如果不是夏笺西的病，纪津禾本不可能来彼楼。从清清白白、品学兼优的好学生，变成淹没在男男女女里的价商品。

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不少艳闻。

宋家小少爷从齐池那儿把她带走的事在彼楼传得沸沸扬扬，不少人都亲瞧见了。八卦从英雄救的说法开始渐渐变了味儿，有人酒间聊，随胡诌说纪津禾是被宋堇宁包养了，结果还不满足，背着金主在外面接客，那天宋小少爷的架势明显是来捉的，不然为什么从那天后纪津禾就再没来过？

伊文第一次听说这捕风捉影的传闻时，还极力帮她辟谣，捉不捉不知，但是包养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
但俗话说婊立牌坊，都当鸭了还在乎什么名声，越是想解释，人家就越是嘲笑你心虚，你不解释了，人家又要笑了，一副被我猜中了的嘴脸。

恶心。

真他妈恶心。

伊文私下没人的时候啐了他们一。

“......”

“没什么好恭喜的，我这么不是为了他。”纪津禾顿了顿回他，神情暗下，抬手想酒又被叶莘了回去。

“别喝了，真醉了我还要送你回去。”

“......不用，我给朋友发了定位，”纪津禾挣开他的手，“你有事可以先走。”

“不需要我。”

拒绝的意味显而易见，纪津禾的沉了下去，呼紊，已经有些神志不清，但和那些醉成一滩泥的客人比，她要清醒得多，安安静静的，自成一景光，只会引更多的人靠近。

“喂，你......”叶莘拿她没辙，又不可能真的把她丢在这里不，无奈地叹了气，伸手要去拉她的胳膊。

下一秒，手腕就被另一只手攥住，死死定在离纪津禾几厘米远的地方。

“......”

叶莘愕然，抬向旁边望去，彩灯下，少年冷淡的面容隐匿在暗，抿着，手上的力一不减，反而还在用力，像是要把他的手腕生生折断了才罢休。

“我可以送她回去，不劳烦叶经理了。”他甩下这句话就松了手上的力，嘴上笑着，却在转时故意一样在他们之间。

叶莘没办法，后退了几步给他让空间。

没有任何谢的意思，少年靠近吧台的一边，视线落在纪津禾的上，刚才的冰冷顷刻间然无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