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呆呆的，吓傻了？”

云念在商城翻了半天，没找到什么修补的，便重新往裂了纹的玉牌上注了一丝法力，想了想，又给了个“防误摔”的禁制。

清虚正于院中对月悟，余光看到一霞光闪过，还以为是遇见了落星。直到看到霞光坠自己前，幻化成人。

清虚长再次来长留时，守门的弟还是上次那个，见他这次带了人，也没多问，照常如上次一般将他们二人引至云渺峰。

云隐的床铺靠近窗边，夏夜里的窗大敞四开的，云念站在那里，云隐抬看去，只看到她绝的容颜和后玉盘一样的月亮。愣愣地盯着他看了片刻，云隐问：“你是……嫦娥吗？”

千骨见“仙女”不理自己，还以为她怕被人发现，便又压低了声音：“你别怕，这里只有我能看见你的。”

领着大徒弟走过云渺峰最后一节石阶，清虚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。

千骨捧着怀里完好无损的小破碗，抬看着忽然现在前的人，她那样好看，浑都轻飘飘，亮晶晶的，像村说书的张老三中的仙女。

千骨摇了摇。那些东西又丑又骇人，她都躲在斗篷里不敢声的，怎么能跟仙女比呢。

千骨自小看见的鬼怪就不少，这么多年，哭也哭习惯了，更何况她又不吓人，这会儿回了神，便扬起笑脸，睛亮晶晶的看着她问：“你是从月亮上掉下来的吗？”

见她摇，云念便放了心，留下一句“以后，长得漂亮的也不许搭话”，便飞离去。

云念挥了挥衣袖，云隐一接到法力变如同死猪一样沉沉睡去。她推门来，看到等在门外略显张的清虚。

见云念，清虚的心沉了沉，对着她一拜。

清虚想到上次他带着云吾去长留，神情迅速落寞下来，云念显然也想到了，便脆借着回了蜀山，看一看可能和她有“缘分”的孩。

千骨-3

清虚从心到尖全是苦涩，一瞬间，便仿佛苍老了不少。他闭了闭，跟着云吾一起对着云念行了个大礼。

千骨六岁那年，绕开正在呼呼大睡的爹，轻轻翻下炕，溜到了灶台边。碗柜里有晌午没吃完的半块红薯，这会儿她饿了，刚好拿来吃。

自从上次顿悟之后，清虚法力不少，若不是有着师祖的“预言”，他可能都以为自己还有许多年好活，这次带着云吾一同攀上云渺峰的长阶，也是行有余力，比起偶尔气片刻的云吾还要好些。

【宿主，就是他，叫云隐。】

——

“呵……一个两个的小孩儿都这个样……”

“……我真服了。”

“是这孩？”

“师……师祖？”

云念歪了歪，问：“你平时也这样和你看到的东西？”

“嗯”，云念没提自己因为个破碗被溜了一圈，只，“我回来看看。”

“弟……知了。”

“那……这孩以后就请师祖多多关照了。”

都来了，云念想着别白跑一趟，这里离蜀山不远，她便朝蜀山飞去。她上本就有蜀山本源，因此穿过护山大阵时也是悄无声息，没有一丝动静。

“哇，原来真的是月亮上掉下来的啊……”

“仙女”对着她蹲了下来，拨了她腰上裂了纹的玉牌，又顺着她的腰向上扫到她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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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手攥着那块不能离的斗篷，一手打开碗柜去拿最里面的小碗，本来就不怎么灵活的手肘被斗篷扯了一下，见着小碗就要摔到地上。她怕闹声响，连忙扑上前去，腰间的玉牌撞在灶台上，发一声脆裂的声响。

——

这时辰，蜀山弟们都已经睡了，但云念本也不是需要把他们叫到一块去“算命”，而是跟着系统提示，哪个是原著中的蜀山未来掌门，便一溜烟飘到了那人面前。

“还是个孩啊……”

云吾在屋前对师祖行着叩拜大礼，清虚站在师祖侧，心有所。接着便听到她轻声：“我与这孩……无缘。”

后，被赋予众望成为下一任掌门，第一次来到长留的大徒弟，满都是对仙界的好奇与对未来的期待。而一反常态站在屋檐下凝望着的云念师祖里，是平静之下难掩的遗憾与哀伤。

千骨看着前的仙女化作一亮光飞走，抬就见到了天上圆圆的月亮。

被窝里抱着被角侧躺着的人睡颜沉静，虽然眉看上去已经略有棱角，但脸颊上还是带着些许稚气，显然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样。或许是云念轻声的叹息吵醒了他，也或许是被法力晃了睛，总之那少年皱了皱眉，睁开了双，迷茫的看着前忽然现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