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决堤。

可理智仍记得当下的情形，她不得不别开睛。

龚晏承仿佛未发现她的失态，继续慢慢向她表白、陈情、许诺：

“如果你不相信，把它当成一疾病，如何？”

“一，治不好的病，只有在你边，我才会好。”

怎么能这样呢？

苏然心得一塌糊涂。

要化了。

她任由男人将她抱住，泪全蹭到他上。

氛围无限好。

她心一动，转而仰盯着他，“那其他呢？……你的提议。”

龚晏承没立刻说话，而是拂了拂女孩的鬓发，掉她的泪。

如果说之前尚有犹豫，不舍，这一刻他却已经笃定。

听她说过那些，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。

“Susan, 我的确有错，错在没站在你的角度想。可是，我仍然持，甚至，我现在无比确信——我们需要那样。”

“那些……”他语重心长，仿佛最耐心的家长，“真的，只有你也接了，经历了，你才会明白一切本不同。那些过去本无关要。”

“你才会停止无休止的想象，才会，安静下来。”

……

苏然无语。

她愤懑地望着油盐不的老男人，好不容易积聚的一丝温情消失不见。

她听得他的「好意」。

但是，谁稀罕呢？

于是挣开他，冷笑：

“你以为我非你不可了是吗？”

胆真是大，就敢让她随便碰别人。

他就这么笃定，她不会变心？不会因此而染上什么奇怪的兴趣？

“我也可以有别人。说真的，”她瞪着他，声音不自觉放大，“如果要论公平……Daddy，公，一个怎么能够？”

“您有多少个？凭什么我只能有一个、一次？”

她凑上去，压着脾气微笑，亲了亲他，“我会有很多个。很多次。”

这话苏然说得很轻，很平静，却无比清晰。

龚晏承猛地攥住她，睛红得没法看。

苏然偏望着他握住自己的手，那上面青暴起，依然是她最喜的样。

但，不能心。

她将自己的手轻轻搭上去，“松手，你把我疼了。”

她稍稍用力往下推。

真就被她推开了，仿佛拍掉一片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