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说呢?”闻央没太搭理他。
她收下画,走在大学校园漫长的林荫路上,耳边有汽车驶过渐远的声音。
每一任国家领导来西青巡视都会到她家客参观,她可能很早就见过顾杞廷,但她记不住这些走过场的仪式细节,更想不到多年以后她会和顾砚礼“在一起”。
是顾杞廷拜托苏想容递给她的,还让顾砚礼帮忙翻译他接下来要说的话。
闻央在桌底下拼命掐他:你怎么奉
违?我们哪里
情好了?
“放心,我们会过纪念日。”
她习惯一个人独来
吃完粽以后,顾杞廷提议下楼散步。
她看到顾砚礼走在前面,苏忆蓁正严肃地和他说什么,于是刻意放慢步伐。
闻央没有家。
可她听到最后,胃里的甜酒都瞬间化作苦酒。
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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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央沉默了。
他正好有一副画要送给闻央当礼,是他多年前去西青巡视时收藏的。
他帮她答。
闻央伊始还佩服顾杞廷的为人,不是所有德
望重的长辈都愿意给晚辈赔不是。
苏忆蓁接话。
顾砚礼居然还有一本记事簿?
夕落下,火烧云漫天。
西青民族的内是
浪与迁徙,顾杞廷当时在西青见到许多能歌善舞的淳朴居民,他自然把闻央归
其中之一,嘱咐她遇到困难一定要和家里说。
她后知后觉意识到,顾杞廷已经把她当成了顾家人。
“你和砚礼在一起时间不长,你或许知他在年初遭遇过一场意外,那都怪我。”
“他现在还有小分事情记不起来,我还在让雪场搜他丢失的那本记事簿,有消息就通知你们。”
苏想容看他们行无声的灵魂
,笑笑:“我落伍了,看来你们很般
。”
“没有,我们情很好。”
闻央吃了哑亏,没好气地睨他。
苏想容看闻央和顾砚礼半天不说一句话,终于关心问:“你们是因为这个吵过架吗?”
“是啊,我跟我老公三天两吵架都吵不明白。”
她为了使自己看起来不惊讶,低装听不懂。
顾砚礼给闻央盛汤,主动揽过责任:“我对她有亏欠,结婚是我弥补她的方式。”
这顿晚饭真是一场置她于死地的劫数。
顾砚礼用西青语问闻央:“要我帮你翻译么。”
苏忆蓁看闻央话少,偶尔说一两句还不容易,指着顾砚礼提醒:“你之后一定要补办婚礼仪式,别亏待人家。”
“纪念日?”苏忆蓁震惊,“你和闻央四月份才认识,哪来的纪念日?还是说你们之前……?”
顾砚礼住她的手,一切尽在掌握:是你撒谎听不懂中文。
“我……其实能懂一。”
她赶表态。
语言筑起一隐秘的围墙,她对他说着别人听不懂话,顾砚礼竟有些愉悦。
再这样下去,闻央听不懂中文的人设迟早酿成大祸。
他解释完,桌上三人看闻央的神多添几分亲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