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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难(2/2)

“你倒问我怎的了?汝侯府的一个如夫人饮了你家的酒竟暴死了。更要的是,这酒本是今年汝侯预备贡呈上的冽泉酒。你们家这是犯了刺王杀驾的嫌疑啊,好大的胆,竟还来问怎的了。”

一见大印,徐浣心不好。然父亲并几个族兄此时不在本州,上有八十岁老祖母,下有襁褓里的侄女儿,如何能居于囹圄之中呢?

『请选择,你的份是: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。』

掌事的徐七娘到访,钟家接待她的便是少东家钟昱。钟二爷年长她一岁有余,生得一双俊俏的桃,倒是很好说话,只说结个善缘。这是场面上多见的话,却没想到,几天以后,还真个应验了。

徐浣颊生桃,却面:“承蒙您和主家抬。这事儿元不该容我小辈置喙,只是事有因:我父京呈奉贡品,无有个二三月难以回转,实不能使人白白苦等。非是我不识得眉低,只是我家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,因此长辈早有约定,必要招婿才能绵延门楣。钟氏家大业大,二爷又是少东家,想来没有倒门的理。既这么着,请大娘替我回绝了吧。”

家见她面有难,心知徐浣顾虑,上前作揖:“几位且听我说。我家店铺往来自有掌柜和小负责,实不与我们小娘和几位太太有甚么系。与酿造坊来往都是我在打理,官爷何不带了我去归案,也好细细查明。”

旬日后,一众班衙砸开了同昌里徐家的宅门,家要拦却被一脚蹬倒。差人锁拿了一众护院便直后宅。徐浣左右的丫急上来挡:“官爷,官爷,这是怎的了呢?”

徐家的买卖铺得极大,遍布各郡。徐浣毕竟是闺阁小,只留守在郡治的总店持买卖。每每年下节前启程上京、或有所属的船队车队回程,都少不得她主持盘结账。今日却多了另一桩心事:前番店里伙计下乡收购酿酒的糯米和钟家起了纷争,打伤对面家二人,她便少不得费心登门拜访,免得两家失了和气。

徐浣站在堂前,又惊又恼,上前福:“官爷,这话不敢胡说。我家冽泉酒不独给了汝侯一家,我爹爹还往大内里送呢,何况我自家也是要尝酒的,怎的旁人无事呢?许是这如夫人有暗疾也未可知啊。”

媒婆讪讪辞去不表。只是徐家把家业给了独生女儿是整个颖州地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,岂有轻易发嫁的理。钟家何故来碰这个钉?你钟二叫所惑迷了,实则他自有另一分思量:钟氏向来经营丝绸布匹最多,近来恰与光禄寺搭上了门路。光禄寺掌饮采买,因此他家意拓宽商路兼营茶酒以奉天家。但天家界最,普通采买的凡品难以,从经营时日漫长又恐失此良机。因此他有心与徐家结姻,不光为了徐七娘的柳条段芙蓉面,更为了她的手段和名下的酒窖陈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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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以为颖州地界除了他也无人敢开求娶徐七娘,尚且有一争之地,谁知徐家是真个打算叫姑娘坐产招夫,碰了个好大的没趣。钟昱心思一转,如此这般这般如此,吩咐左右替他成事。

于是一霎时徐家上下大人哭幼儿嚎,对着被一双铐锁拿走了的徐浣齐齐洒泪。家捧来金银珠宝打,班却并不肯理会,径自推搡着徐七娘上了一青毡小轿,直接抬了城郊的一个囚房。

『请选择,你的生活是:奋力打拼或随波逐。』

只见那徐七娘粉面煞白,条像风打柳叶似的微颤,仍旧辩解:“且不说尚无定论,便真个是我家酒有异样,也该过堂请了讼状来容我辩驳。官爷今日要锁拿我家老小,也实在没有这样的理。”

徐浣此时此刻不得不把心一横,轻启檀:“官爷,不如这样。我父兄皆不在家,向来是我主事,我一婶婶嫂并不往生意铺去。我便托个大,何不由我一人听审呢?便是真个有罪,也没有连累妇孺扛枷的,您说是不是?”

“给小娘喜。钟家派老来给七娘和他家二爷说和提亲,这不,使我送来金银各百锭并布匹绸缎若为聘,约定过门后娘就是持家的,不叫娘埋没。”

“徐娘,非是某家要为难与你。实在是酒有异样,一兄弟也查了汝侯府后宅,并无发现行投毒这样凶事的歹人。你也知,侯府的大姑是今上的皇后娘娘。倘若她老人家责怪下来,别说是某家,就是汝侯也受不了啊。”

落难

的差人哈哈大笑,并不理睬他,“你听清楚了,这是刺王杀驾的大罪,岂是你一个伙计能手的?咱得了令,便是带你们主家回去拷问,你且退后,莫教我的弟兄们动。”

对方冷笑一声,扬手文书,“娘看仔细了,这是侯爷请了印,过了知州老爷的令,命我们缉拿。不独娘一家,就是几个如夫人的娘家和属官家也被细细责问了。”

颖州华天宝,其中特产以酒为最,人以善治商事而见长。专奉内的皇商便多为颖州人士,其中翘楚当属临泉徐氏和永乐钟氏。

徐家卖酒起家,而除酒以外,这一代的徐家有名另有一番理:小字辈里能当家主的不是个男孩,而是当家人徐朗的独生女儿徐浣徐七娘。暂且不表徐七娘风,她自有一番料理柜上事务的手腕,平帐盘货过目不忘,上下伙计无人不服。

几个班换了个,最后领的一,说:“娘知情识趣,我就不为难你了,请吧。”

『选项已确认,祝游戏愉快。游戏即将开启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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