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沐浴混合在空气里，似乎营造了一温馨的氛围。

“还没睡吗？舒舒。”暗淡的落地灯中，他摸她的脸颊，却摸到一手。

“宝贝，”他哑着嗓说：“我只恨不能代你受痛。”

他绞了巾来，细细替她脸。

“睡一会儿好不好？”他轻哄：“我怕你吃不消。”

她睁着一双大睛，在黑暗中和他对视几秒——

然后缓缓了。

沈易洲在另一张沙发上躺下，隔不了多久就起来看她一。

第四次还是第五次的时候，她对他说——

“易洲，我没事，这几天累坏你了，早睡吧。”

“宝贝，我不累···”他在她发间嗅了嗅，语气显得亲昵至极：“都是应该的。”

“····”叶舒不知该说什么，想了想，只好说：“但我要睡了。”

他发沉沉的一笑，手指轻她的脸颊：“嫌我吵到你了？”

“知了，快睡吧。”他再次把被拉向她下颏。

“晚安。”这次是她说。

“晚安，宝贝。”他。

一夜再无别话。

大年初二的早晨，他先起床。

“宝贝，你醒了？要起来吗？我抱你去洗漱。”

叶舒摇，揭开被：“我自己来。”

洗漱完来，沙发上的被褥已经撤走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外装和内搭。

他挑的，是她的穿衣风格，但明显要档的多。

“宝贝，就在这里换。”说完，他抬脚朝淋浴间走去。

昨天那个年轻人一早便送来香炉。

沈易洲亲自焚香，递给叶舒。

她泪祭拜了，他替她恭恭敬敬的香炉。

然后他自己也取香祭拜。

完这一切，他朝她微笑：“想吃什么？我叫人去买。”

“不吃”的话语就在嘴边，但被她吞下去了。

因为这几天他也没怎么，他说她瘦，却不知他的下颚线条也变得凌厉不少。

“芋泥面包”她说：“还有红豆面包。”

他边带笑的发起拥抱，并用力摸了摸她的后脑勺。

不想追剧，不想看电影，也不想事，时间仿佛慢下来了。

那些没能说完的回忆奔涌而，叫嚣着填补空白。

在她发呆，凝视着虚空或者对了那骨灰盒默默泪的时候，他就坐在她旁，与她十指扣。

偶尔哭的狠了，他才会开劝她，哄她，逗她；大多时候，他则保持沉默，始终扮演着陪伴者的角。

每天晚上，他们各自占据一张沙发睡觉；每天醒来，便一前一后的焚香祭拜。

这样的蜗居生活直到大年初七，他才郑重其事的跟她商量要不要将母亲下葬。

“我请人看过，后天的日最好，墓地我也选好了，舒舒，由你决定。”

叶舒考虑了一个下午，虽然心情沉痛，但最终还是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