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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锋,我知
你忍得很辛苦了,可以了。”
惠蓉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,一言不发地望着我们。
然后,就在我和惠蓉都猝不及防的惊愕目光中,王丹
了一个让我大脑一片空白的,惊天动地的举动。
她,就那么直
地,双膝一
,重重地跪在了我的面前!
她跪在了这冰冷的、
的,铺着大理石地砖的地面上,发
了“咚”的一声沉重的闷响。
接着,她从
袋里,掏
了一张已经因为年
日久而有些泛黄的,小小的照片。照片上,是两个穿着
中校服的年轻女孩。一个是脸上还带着婴儿
的、清纯可人的惠蓉。另一个则是留着短发,笑得没心没肺的,同样青涩的王丹。
那是她们,逝去的,再也回不去的,青
。
她将那张照片恭敬地放在了她面前的地上。
然后,她低下她那颗总是
傲地扬起的
颅。对着我,对着我脚下这片属于我和惠蓉的家的地面。
用尽了她全
的力气,磕下了一个无比响亮,也无比沉重的
。
“砰——!”
那声音,是如此
大,如此决绝,以至于我仿佛都听到了她额骨与大理石碰撞时发
的令人牙酸的碎裂声。
一滴,两滴,三滴……
鲜红、温
的血
,瞬间就从她那光洁的额
上渗了
来。顺着她的鼻梁缓缓
下。滴落在那张泛黄的照片上。滴落在那两个曾经笑得那么无忧无虑的女孩的脸上。
我惊呆了,我甚至不知
自己要怎么阻止她。
“王丹!你疯了!你这是在
什么!”惠蓉发
一声惊呼,立刻就要上前去扶她。
“别动!”王丹用一
嘶哑的声音喝止了她。
她依旧保持着那个五
投地的忏悔姿态。她没有抬
,而是用那张沾满了鲜血和灰尘的脸,贴着冰冷的地面,用一
仿佛是从地狱
传来的声音对我说
:
“林锋。我今天来,不是来吃饭的,不是来讲故事的,我讲那些事,也不是为了故意恶心你,只是让你知
,你的老婆,还有我,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“至于现在,我是来替惠蓉,也替我自己向你赎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