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作业。他的睛很好看，就算没什么情也显得情，但神又让人觉得冷，捉摸不定。

Z问：“你就没有问班上的人吗？”

他笑了笑：“问过了。我的朋友大多不会，会的人有些不想理我，有些只会旁敲侧击我的情状态，以及邀请我约会。”

Z翻了个白：“真自恋。”

她拿起笔看着题目思考，笔抵着嘴。他把目光从她的嘴上移开，看她在草稿纸上写思路。渐渐地他们发现彼此平半斤八两，还能互相帮助，Z胜在有个学霸朋友的大可抱。说话也没那么剑弩张了，甚至还能闲聊天。

“你是谁家的？”他问，“你的姓耳熟。”

他看得来，虽然她看起来总是下一秒就要去浪的样，但吃穿用都是很好的，家境不止是富裕。手上随便就了一个彼的潜表，表盘定制的是一个泪吗喽表情包。

她转着笔，糊地回答：“就是你想的那家呗。”

他说：“我不记得他有你这个年纪的女儿。你是他家亲戚吗？”

她漫不经心地说：“嗯。”

她好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，说：“反正我是不用问你的，我知你是谁。”

他笑着问：“我是谁？”

她瞧了他一，像是不想应了他所想似的，说：“你是傻。”

他拿笔要敲她的，她捂住脑袋，等了半晌没有动静，放下手发现他收回了手。

了会作业，她合上本打开红楼梦。他百无聊赖，撑着桌垂看她翻书。

她被他盯得发，忍不住说：“你也想看？”

“嗯。”他说。

她愣了一下，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。他往近挪了椅，她连忙把书推过去。

正看到二十六回，他看到页眉的标题，瞥了一她。宝玉去了潇湘馆，看见黛玉午睡，又引西厢记戳中心思，别有一暧昧。

她慢慢地读着，觉自己的神思稍微一不注意，就要飘天外。他一语不发，只随着她翻页看，她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在看，如果在看了的话……

她不应该这么想的，现在是什么时代了，就算在男生面前提知识也是正常的事。可是她仍然觉得浑别扭。

他忽然问：“听歌吗？”

她没反应过来：“什么？”

他把一只耳机摘下来，给她上。耳机碰到的一瞬，他的指尖也轻她的耳垂。她不知该不该动，大脑一片空白，反应过来后他已经给她好了耳机，收回手。

耳机里在唱：“有些人匆匆一面/再也不见/如同每一天中的每一天/任随掠影在浮光中/搁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