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標叔，這麼晚了還要開夜車，還真是辛苦你了。」

「東少爺！」

電梯門剛打開，門外便傳來整齊劃一的暴喝，

一聽到蘆會三字像是證實先前心中的臆測，司機大叔更是滿臉的哭無淚。

聽見她的這番話，中年人下意識透過後視鏡打量我一，看到衣不蔽體的我隨即意會話中意，他忙不迭地將目光轉開，生怕再多看一會為他招來橫禍。

「您… 您好。」

在一雙雙斂首低眉的目光包圍下，仍然能覺到他們骨裡桀驁難馴之意，過慣刀上血日的墨凝香很習慣這種氛圍，背脊上佈滿刀疤與彈痕的刺青足以透她是如何走到今日的地位，強大的統御力讓她在這群男人面前絲毫不墮下風，就連白麗也是一派輕鬆， 只有我羞怯地虛掩著薄紗下的重要位，如履薄冰般通過一影。

在龍也與我上車後，墨凝香優雅地輕敲了下駕駛座的車窗，舉止間沒有丁點黑大的煙火之氣。

「知知知… 知。」

「妳也早點回去休息，瞧凝香都快直不起腰了。」

「嘖，還不都是少爺您… 。」墨凝香俏臉微紅，忍不住羞嗔了句：「人家可不比那些小丫頭，哪裡禁得起被您這樣折騰。」

「您… 您好。」中年人語氣顫抖。

「這位老闆… 您要到哪兒？」中年人遲疑片刻怯怯地問。

上僅著黑薄紗的我，打從上車那刻便羞窘到連頭都不敢抬起，此刻只是勉為其難地問候一句，而處境同樣尷尬的標叔也不敢多吭聲，只在嚨裡咕囔了聲，只有龍也自己像個沒事人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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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龍也的話愈來愈骨，連墨凝香也招架不住，睨了男人一下大白後，忙不迭地將一個黑紙袋到龍也懷裡便轉離開，言談間並未多作解釋那紙袋的用途，跟在媽媽後的白麗朝著龍也扮著鬼臉，但神情已不見先前的勢同火，眉間反而多了幾分撒嬌的膩人。

「嘿嘿，我記得下午凝香可不是這麼講的… 。」

好不容易走到大廳門，一輛租車早已停在車上。

「大叔，今晚我用十倍車資包下了你這輛車，這位少爺想去哪兒，你負責將他送去就好，明兒個再到蘆會的總堂來請款，知在哪裡嗎？」墨凝香溫婉地詢問。

“叩叩”

「過程中或許會不小心髒你的座椅，只照價請款就是了。」墨凝香嘴角笑，用隱諱的語氣提點了句。

約莫二十個壯男人穿著黑西裝，佇立在大廳每處角落，每個人腰間鼓突，明顯藏掖著槍械刀，狠戾的臉龐上此刻著恭敬，原本常駐的大樓理員早跑得不知去向，我總算明白沒遇到其他住戶的原因了。

「是是… 。」

顯然那位標叔跟我有相同的疑問，不過載到這樣不知底的大神，他自然也沒敢多問什麼，在墨凝香等一票手下的目送下，緩緩地駛上夜晚的路。

在墨凝香母女及門手下的簇擁下，龍也昂首闊步地摟著我步房間，平時夜這時段還是不少人進，但此時卻沒見到半個住戶的影，這讓我擔心被鄰里撞見的一顆心總算稍微放下。

前的中年人聽到龍也的話尷尬陪笑，臉上神情透著還不就是因為你才得加開夜車，但生怕得罪大神的他嘴上仍是客幾句。

掌大的紙片上印著女郎的圖樣，居然是間情趣用品店的名片，我隱約看到是在東區的某處，自從工業區沒落以後，東區就成了酒店等聲場所林立的地帶，在那裡開間成人用品店倒也不奇怪，奇怪的是，這附近明明就有情趣用品店，為何要繞一大段路去到東區？

「凝香就不送龍也少爺了，您玩開心點。」墨凝香淺笑著說。

駕駛座上坐著頭髮灰白的中年人，看著尾隨墨凝香後的一眾黑衣人，浮現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。

那個叫標叔的中年人唯唯諾諾地接過龍也遞去的卡片。

「喂喂，別把我叫得像是黑幫老大似的，叫我小哥就行了。」龍也隨意地擺擺手，瞥了車上的執業登記證一，接著開：「你叫標叔是吧？ 喏… 照這上面的地址走，不用著急慢慢地開就好。」

「… 對了，有件事忘了說。」

「龍… 龍也少爺，東西給您，再見！」

「小璐，怎麼不跟標叔打聲招呼？」

「不會不會… 。」